东莞性心理专家,东莞性心理专家女?

本文转自作者 | 袁漪琳

东莞性心理专家,东莞性心理专家女?

莫海琛认为,在学龄前阶段要教会孩子全身上下所有器官的科学正确的名称,告诉他们“身体是自己的”,植入身体权的概念,让他们懂得保护自己,也尊重别人身体界限。

在今年的儿童节,FT中文网特别策划了与赋权型性教育高级讲师、督导师莫海琛的专访,拆解有关儿童、青少年及家长性教育的种种迷思。莫海琛参与编写了多本赋权型性教育系列丛书。同时,她还是一位社会工作师,中国性学会会员,中国白丝带志愿者网络执行委员,深圳合天然心理咨询有限公司联合创始人。在过往的媒体报道中,莫海琛也曾以“男德班”的“带领者”身份出现——“男德班”是性别学者方刚博士推动的男性参与性别平等的实践。2022年,莫海琛参与了联合国人口基金会资助的“消除性别暴力,促进男性参与”项目。如何让孩子接受更好的性教育?男性参与和推动性教育有什么联系?当社会观念的水位已经开始接纳和重视性教育之后,面对不同群体的教与学,仍有什么难关需要抚养者、教育者和孩子携手去克服?莫海琛认为,“我们或许很难改变社会的土壤,但是在家庭的土壤上,父母是可以做出努力的。”

Q

记者:近年来性教育的重要性在社会舆论中渐渐凸显,一方面离不开公众意识的变化,当然也包括一些儿童性侵害案件的曝光,以及在专业学者推动下的探讨。性教育已经被写入了《未成年人保护法》。今天继续去推动性教育的重要性在哪里?

如果我们想让孩子能够获得好的性教育,什么时候可以开始?是不是越早越好?或者说,是不是越早去开始和孩子讨论性教育,就越能够在亲子交流中让性教育“去羞耻化”?

莫海琛确实,很多我接触到的家长越来越意识到性教育的重要性。我跟方刚博士学习系统的性教育知识是在2017年,也就短短的几年时间,但是就在我从业的这一段时间里面,发现家长们越来越积极。我是第一批性教育高级讲师,我们第一批拿到证书的人去给别人宣讲性教育的时候,很多人是不理解的,他们会觉得“我的孩子还小,不要给我的孩子讲这些知识”,甚至家长会说“我的孩子很纯洁的,你(老师)给他讲课了之后,他/她去做了怎么办?”家长会有种种疑问。其实从这些疑问里就能看出,家长自己内心就有很重的性耻感,因为他们用了“纯洁”这个词来拒绝给孩子讲性教育。

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布的《国际性教育技术指导纲要》2018年最新版本中,性教育的目的被定义为:“它是使儿童和青少年具备必要的知识技能,态度和价值观,从而使他们有健康、福祉和尊严,学会思考自己的选择如何影响自己和他人的福祉,懂得维护自身权益。”因此,性教育不是我们既往所理解的,只限于性生理教育或者是性行为的教育,它关乎到一个孩子在未来成长的过程中,如何通过这些知识和技能,让自己能够独立地维护自身的权益并作出决定,这是性教育的目的。

《国际性教育技术指导纲要》包括8个性教育的核心内容,即“关系”“价值观、权利、文化和性”“理解性别”“暴力与安全保障”“获得健康与福祉的技能”“人体发育”“性和性行为”以及“性和生殖健康”。

我在给家长上课的时候解读第一个核心内容就是“关系”。这里说的“关系”是什么意思?不要理解为性关系。它是广义的,就是孩子要面临的、与他们成长相关的亲子关系,师生关系、朋友关系、社交关系。在这些关系里面,他们如何去处理,如何去面对、梳理各种关系,这是性教育的内容之一,很多人特别吃惊,“这是性教育的内容?”我说,对,这就是性教育的其中一个内容。所以很多性教育专家会说,性教育是人格全面成长的教育。从这个层面上说,性教育是每一个孩子的人生必修课。

近年来由于一些其他的成长问题,家长也意识到好像这些问题跟性教育相关,所以近年来我发现有越来越多的家长有性教育方面的需求,找到我们寻求帮助。让我印象深刻的是,2018年,深圳有一位心理老师找到我们,希望我们到学校里面给孩子上性教育课。当时我蛮吃惊的,因为说实话,性教育课进校园不是那么容易的,有各种原因。这位心理老师通过网络搜索联系到我之后,我好奇地问他,为什么会想到去说服校领导引进专门的性教育老师来讲课?这位老师的答案我记忆犹新,“因为我讲不了,我作为心理老师,学校给了我教学任务,我要去给孩子们讲性教育课。其实我给孩子们讲的就是非常简单的,认识身体和生理知识,比如什么是月经、遗精。但是我发现我讲了之后,孩子们提出来的问题我回答不了。”这就是在校老师的原话。当时我就发现,其实很多问题不是心理老师回答不了,也不是父母回答不了,而是固有的性价值观在作怪。

刚才你提到的性耻感,是由于长期以来“谈性色变”的文化。包括我今天也跟一个机构在做直播,讲的都是科学名词,比如说“性行为”“自慰”等等,就被人工智能提醒了。你就会发现,不只是中国,世界范围内的社会文化对“性”的敏感和比较有耻感的现象还是普遍的、潜移默化的——只要跟“性”相关的,好像都觉得是坏的,是闭口不谈的。在这样的环境下更应该给孩子推广科学全面正确的性教育,这样我们的孩子才能去除掉耻感。

关于性耻感,很多家长也会困惑:“你老说要‘去掉羞耻感’,但如果我的孩子没有羞耻了,他们不是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吗?”我曾经被家长这样问过。我的回答是,“羞耻感”和“性羞耻感”是两码事。我们应该对错误的事情有羞耻感,但是性本身是不分好坏的。我们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性的产物,生命没有性就不存在。如果说性是羞耻的,我们所有的生命都是羞耻的产物,这肯定是错误的。性本身不是羞耻的。我们每一个生命都是美好的,我们是美好的性的结果。我常常问家长,如果你的孩子说“爸爸妈妈我是从哪来的?”你一定是回答,“宝宝是爸爸妈妈爱的结晶”,你不可能说“你是爸爸妈妈羞耻的结晶”。这是不可能的,对吧?如果我们要回答“你是爸爸妈妈爱的结晶”,那么性就是爱的表达方式。当我们把这个问题看清楚了,家长就能理解原来我们要去除的是“性的羞耻感”。性,只是我们生命中的一个部分,仅此而已。它本身是没有好坏之分的,是我们强行给它贴上了一个坏标签。

只有这样去告诉我们的孩子,他们才会珍惜和爱惜自己的生命。我经常在一些亲子沟通案例里看到,孩子说“爸爸妈妈不听我的,我就自杀,我就怎么样……”孩子为什么要践踏生命?因为生命的起始在孩子那里没有得到尊重,没有人告诉他/她,他/她的生命有多么的珍贵,这个孩子当然也不会爱惜自己的生命。所以我觉得性教育很重要。

性教育什么时候开始?我们倡导的是从出生开始。有些家长说,我不可能生下来就做性教育。其实,不管父母有没有对他们进行性教育,孩子从出生开始,你们就已经在给他们做性教育了。父母的相处模式,亲密关系的表达方式,这就是关系。孩子从睁开眼,身边的感受,听到的声音,都是在给孩子传递着一个家庭的性价值观、家庭的亲密关系,这就是性教育。我们一直在倡导的“男德班”,即倡导男性参与也是一样。如果在家庭里面,一个婴儿从生下来开始所有照顾Ta的人都是女性,那么这个家庭给Ta传达的性教育知识就是“女性是负责照顾婴儿的,男性不需要这样的工作”。但实际上,这样的价值观不是我们推崇的。我们希望的是男性参与,那么爸爸就要参与到照顾Ta的工作里面,爸爸也要喂养Ta,爸爸要给Ta洗澡,爸爸也要给Ta换尿片。这样的性教育就是“好的”性教育。孩子就知道在亲密关系里,这两个人的关系是需要相互照顾,彼此是要有责任的。当然这是家庭性教育的内容。

不同的年龄阶段,孩子需要的性教育内容有渐进的、不一样的阶段。

幼儿园之前是家长为主,所以家长要学习如何照顾孩子,爸爸如何参与到孩子的养育的过程中。“丧偶式”的育儿很常见,这样对孩子未来自己建立亲密关系也有长远的影响。爸爸不参与育儿,这个孩子未来在找到伴侣的时候,比如说他是个男孩,他也可能成为一个像他爸爸一样不参与家庭事务的人。如果是一个女孩,有可能明明妈妈可能都不太幸福了,但是她在这样的模式下长大,这样的亲密关系模式也就恶性循环下去。心理学上常说原生家庭对人有影响,性教育也是如此,所以幼儿园之前通常是要给家长做教育,家长学习之后可以对孩子未来有更好的影响。

到幼儿园阶段,我比较推荐让孩子学会认识全身所有器官的科学名称,了解自我保护的知识。这非常重要。很多儿童猥亵案件里面,孩子没有办法自我保护,或者被猥亵之后,不会或者很少有孩子能够第一时间向父母求助。这背后的原因跟性羞耻感是有关的。比如,一直给孩子强调某某器官就是隐私器官。我们把某一个器官特别特殊化之后,实际上也是一种性耻感的植入,孩子会觉得这个器官很不一样,如果没有保护好这个“不一样的器官”,被别人猥亵了,孩子自己会有极大的羞耻感。在这种情况下,孩子怎么可能第一时间向父母求助?我经常举例子给家长说,如果你孩子的鼻子被小朋友打了一下,孩子回家会马上告诉爸爸谁把我鼻子打出血,但是如果有人摸了他/她的阴茎或者阴部,他/她敢不敢第一时间回家说?不敢。因为他/她觉得那个地方是羞耻的,怕说了爸爸妈妈要批评他/她,要教育他/她,甚至他/她自己的耻感更重。要让孩子知道全身的器官是平等的,分工不同而已。只有这个概念在孩子的脑子里形成,他/她才有可能在任何一个器官受到伤害的时候,第一时间向成人求助,去掉它的耻感,才有可能主动求助。在幼儿园阶段,即学龄前阶段,通常一定要教会孩子全身上下所有器官的科学正确的名称,并且告诉他/她,“身体是自己的”,植入身体权的概念,让他/她懂得怎么保护自己,也尊重别人身体界限。

到了幼儿园的大班,孩子开始对出生感兴趣了,比如“我怎么来的”。当孩子开始对这些感兴趣了,爸爸妈妈也要很坦然地告诉他/她,“你就是妈妈生的”,顺产就说顺产,剖腹产就说剖腹产,坦然地告诉孩子科学正确的过程就可以了。

很多家长之所以说不出来,是担心孩子会追问。根据我的从业经验,幼儿园的孩子很少去追问我怎么进去的,一般是到了小学才会追问,所以只要坦然地回答了,孩子就不会再往下问了,家长也不用太焦虑,除非你老是避而不谈,今天说“你是充话费送的”,明天说“你是垃圾桶捡来的”,后天说“变魔术变来的”,总是骗孩子,孩子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就一定会追问。但是当你坦然告诉他/她,问一次你回答“是爸妈生的”,问10次也一样,坚定了这个答案,孩子是不会追问的。

那么到了小学阶段,我个人会建议分小学低年级和高年级,高年级是指五六年级,低年级是一到四年级。我发现我接触的一到四年级小学生里,身体界限的问题是比较明显的。孩子们之间互相追打、玩性游戏,因为他们对彼此的身体产生了好奇。所谓“性游戏”最常见的就是“掏鸟窝”或者男生互相触摸阴茎或者“比长短”,女生之间开始有一些性别意识,开始不想跟男生那么接近,等等。他们又对为什么女生要蹲着尿尿,男生要站着尿等问题有好奇。所以他们在小学低年级对彼此身体有试探和尝试。

这个阶段要教的性教育内容,一方面是延续幼儿园的部分,认识身体、自我保护,除此之外,可以给孩子们讲身体边界的内容了,才能更好的让他们彼此尊重。当然在这个里面我们就要解释孩子是怎么进到妈妈身体里的问题了,这个时候你不讲孩子,孩子就会开始探索。我接触过的个案里,最早看色情品的孩子是小学三年级,因为他们需要找答案,家长这个时候可以做的,要么就送到性教育营队里,要么就买一些好的绘本和书籍。

小学阶段还有情绪方面的教育,到了高年级就要开始注意青春期早期的问题了,要给他们做好青春期知识的普及。我做的性教育营将整个小学阶段都放在一块,即混龄教学,让6~11周岁的孩子在一起学习,让小的孩子更好地为未来做准备,而大的孩子可以学会去引领这些小的孩子。在混龄教学中他们是彼此互补,教学相长的。

到了12周岁以上的性教育就不再分段了,我认为从12周岁到成年都算青春期。这个时候人的困惑更多。我个人感觉,中国的少年最纠结的是性耻感。但是到了青春期,他们的第二性征开始发育,每天看着自己的变化,内心又一直纠结着,觉得“好恶心”,有很多烦恼,比如“怎么会长胸部”“为什么要有月经”?男生有了遗精之后也觉得特别羞耻,甚至当他们出现自慰和性幻想的时候很难接受自己。当他们开始对异性感兴趣了,会开始有很多纠结:“糟糕了,我怎么这么羞耻,我这么小就爱上别人了,我怎么能做跟性相关的梦”等等。这些本来只是正常的生理过程。但是,假如孩子从小没有接受过科学的性教育,耻感会一直伴随他们。很多青春期的孩子难以接纳自己。在给青春期孩子上课的时候,我觉得“悦纳自我”是一个大课题——愉悦地接纳自我。

成人以后,针对大学生的教育更多的是关于“性与爱”,他们已经跨越了18周岁,在大部分家长的眼里,孩子似乎已经长大成人,但实际上他们又还没有真正地步入社会。我们发现在前两年的艾滋病的统计里,大学生是重要的感染人群。部分原因在于一些孩子从小没有接受过性教育,从一个管理禁锢的环境突然跳脱到爸爸妈妈管不了的环境,又没有学过一些对自己负责任的知识就去进行尝试。我们针对大学生群体的教育更多地会教他们讲责任,怎么处理好人际关系亲密关系。就像PUA,也是在大学生的案例里面浮现出来的。在给青春期孩子的课程中就要开始教给孩子处理一段感情的能力,而不是等到大学才学。

Q

记者:对于不同年龄阶段的孩子,性教育支持者的关键角色是否会有变化?比如,对于幼儿园到小学的孩子,老师和家长在性教育中扮演的角色更为关键;进入青春期之后,孩子可能并不是很乐意去跟成年人交流,同伴之间的教育会更有帮助,不知道您怎么看待这一说法?

莫海琛 :这个说法我是认可的。我们会发现,小的孩子更多地依赖家长,所以在家庭性教育部分,我告诉家长,你最能影响孩子的时候可能就是学龄前和小学阶段了,甚至到小学五年级之后,孩子就不愿意跟家长去交流了。

现在的孩子获取资讯的途径非常广,而很多家长连孩子看了什么都是不知道的。孩子无法跟家长谈这个话题。一方面是家长有性羞耻感,根本开不了口。孩子和同学之间都有需求,同龄人有共同的探索,更容易从同伴那里学习到性相关的知识,越是在这样的情况下,我越建议家长让孩子接受专们的性教育。孩子缺乏筛选和辨别知识的能力,只有接收资讯的途径。家长经常来求助关于色情品的问题,比如,“我看到Ta买了性玩具”“我看到Ta看了各种各样的色情品”,不管是书籍的,还是包括性取向不同的,家长都特别焦虑。

如果是青春期孩子的家长求助,我除了教给他们一些基础知识之外,通常会跟他们讲,有可能家长去谈这件事情,你的孩子是不会听你的,也不会跟你聊,因为他们跟你聊天的门是关上的。在孩子的认知里面,爸爸妈妈在这方面很无知。很多家长觉得,“我的孩子很纯洁”,实际上家长越是有这种观念,他们的孩子越觉得家长无知,跟父母没有任何话题可聊,也有一些孩子不认可父母的性价值观。人类的性价值观有很多种。孩子由于接收了非常多不同资讯提供给他们的与性相关的知识,他们的性价值观也受到不同影响。当两代人的性价值观不一致的时候,孩子是不接受父母去做所谓的家庭性教育的。

通常这种时刻,我会建议家长买书,并且不要告诉孩子“这本书你必须看”。买好了,放在孩子的房间里,就放在书桌的前方,他/她一定会好奇打开来看,让孩子自己学习就好了,不要觉得父母还能教给他什么,因为他们有很多别的途径,家长无法关闭孩子获取知识的途径。家长可以没收他/她的手机,可以没收他/她的平板,可以断掉他/她的网线,但是他/她要上学,家长关不掉同学的嘴巴,管不住同学的手。我们不如换一种方式给他/她提供一个了解科学正确的知识的途径。当然,在家长无能为力的情况下,送到性教育的营队里也是一个好的选择,虽然很多人认为这是商业广告(笑)。至少我能作为一条引线,听到孩子的表达、知识输出的过程中,如果发现有偏差,引线要把他/她拉回到正确的道路上,如果他/她的知识是正确的,再帮他巩固和梳理,我觉得这是我的职责所在。

Q

记者:您在具体的教学中有什么常见的难题?或是在孩子和家长身上观察到一些有共性的困惑或需要纠偏的地方?

莫海琛 :首先我发现在小学阶段,目前孩子们有非常多关于身体界限的问题,他们其实是在做关于身体的、性的探索,在小学低年级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。只是家长可能经常用一些错误的方式去看待。

比如说某一些男生,老是去拍女生的背或者是揪别人的头发,家长可能会觉得这跟性是没有关系的,只是孩子调皮,总是去招惹别人。其实,这就是孩子对异性身体的一些探索的行为。家长却给这些孩子贴标签:“特别淘气”“特别调皮”。我今天早上还刷到一则短视频,让我挺生气的。这是一位小学老师发出来的视频。文案是这样写的:“每一个班上都有这么一个可爱的男生,脾气还很好。”光看文字好像是在赞美这个男生是不是?

视频里的男生有点胖,脸圆圆的,头也圆圆的,有三个女生围绕着他不停地摸他的头,挤他的脸蛋,还揪他。明显能看到男生脸上的表情是不喜欢不开心的,他也用手去遮挡,但是这些女生并不收敛,甚至知道老师在拍,还转过头跟老师打招呼。老师竟然还认可这种行为,还写着“每个班都有个可爱的男生”。这让我特别地生气。这个男生多可怜!他在保护自己的身体权,他已经有表情、有行动了,孩子们看不见,班主任也看不见吗?还拍成视频,表扬他“都没有脾气”。他怎么没有脾气?小学的孩子们有非常多类似的身体探索,有些家长和老师就把它理解欺凌、调皮……错误的言论和引导会让孩子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界限。连成年人都宣扬这种没有边界的行为,怎么能指望孩子自我保护?在小学生群体中,我发现有两个最大的问题,第一个是性羞耻感,这是社会上普遍存在的;第二个就是关于身体界限。我呼吁家长去重视,因为和小学生讲身体权的概念,他们不一定能够理解。

有家长问我:孩子被别人整天欺负,我应该怎么办?我告诉家长,除了提些其他一些知识外,很重要的一点,一定要教会他/她正确的拒绝方式,不要只是跟孩子讲一堆道理,还得给孩子演练:爸爸妈妈跟你演练一下,我是那个同学,我现在又来作弄你了,你怎么做?要跟孩子在家里现场演练,变成身体记忆,到学校里面他们才能够做出来。要知道小学的孩子光是接收学校的学科知识就已经很吃力了。欺凌的定义,是对一个人多人,或者单人对一个人反复持续的行为。核心是什么?是身体界限的概念,是身体权的概念,要用他们能理解的方式教会孩子行动。而对于那些主动去做身体探索的孩子,家长要教会他们怎么样尊重别人的身体界限的情况下,又能了解对方的身体知识。

比如女生老是去捉弄男生,她可能是对男生的身体很好奇,爸爸妈妈可以买一个绘本,告诉她男生的身体其实是这样子的,你了解了之后要尊重别人,你去碰别人的时候也需要经过别人的同意。

到了青春期,除了悦纳自我的问题,第二个很困扰孩子们的还是色情品。为什么跟色情品相关?主要是孩子到了这个成长阶段有性欲。但同学之间可能会传一些错误的知识,比如“自慰有害”“看色情品的就是坏孩子”“淫荡的人有遗精,就是一定跟色情相关”等等。孩子可能会觉得,只要是大家都说的就是正确的。目前在信息上也没有所谓的分级制度,现在有了人工智能算法推送,如果孩子浏览过一次,第一次因为好奇看久了一点,算法就会推送类似的。另外,青春期的孩子又有情窦初开的问题,很多影视剧里面的关于亲密关系的价值观也在影响着孩子们。我很讨厌“霸总爱情”的脚本,其实这不就是变相的PUA吗?

Q

记者:现在软色情品有一个泛化的情况,可能孩子并没有办法说去区分和辨别,尤其是在权力不对等的结构中的自我意愿。

莫海琛我们通常是给孩子6个字,“自主、健康、责任”。把这6个字落实到位的话,是可以很好地处理自己的亲密关系和性关系的。

Q

记者:您刚才有提到的两个词让我印象深刻,一个是“拒绝”,一个是“同意”。您刚才有说可以让家长一定要演练怎么去拒绝。因为比如说像在那个视频中的小男孩的案例。如果我是小男孩的话,我虽然动作申请上表示了拒绝,但其实可能我并不敢,我还是有一定的社交压力,在学校这么小的范围里面,我不想和我的同学吵架,我不想就很凶地去跟他们翻脸,可能他们以后不跟我一起玩了,或者说他们又会欺负我那怎么办?

关于要怎么去拒绝?别人是在什么程度上能够接受到拒绝的意思?以及,如何去理解“同意”这么一个信号?这些都是并不是浮在表面上的大道理,反而可能是在实践中更加困难的关卡,需要很多帮助,特别是对于孩子来说。

莫海琛 :对,是需要演练。就好像你提出来的,那个孩子他没有说出声,但确实有这样的压力,家长要理解他压力之后,作为成人提供一些思路给孩子,并且跟孩子在家里面演练。如果我说出来,比如,“你已经用手拒绝了他,如果你说出来一定会让那个孩子不跟你玩吗?可能不一定,我们要不要试一下?爸爸妈妈跟你演练一下,比如我现在就是那个同学。你来说一说。”爸爸妈妈可以表现出各种反应,在家里一演练,孩子就会了,到学校里就能做到。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团队早期只做小朋友的教育,在这一两年我开始开设家长课堂,原因也在于此,希望更多的家长能够补课,然后真正把性教育落到实处。孩子需要一个家庭的支持系统才能更好地成长。就像性教育团队只是给孩子种下了种子,之后如何生根发芽,是需要有土壤的。土壤其实就是家庭和社会。我们或许很难改变社会的土壤,但是在家庭的土壤上,父母是可以做出努力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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